其摩者,有以平,有以正,有以喜,有以怒,有以名,有以行,有以廉,有以信,有以利,有以卑。平者,静也;正者,直也;喜者,悦也;怒者,动也;名者,发也;行者,成也;廉者,洁也;信者,明也;利者,求也;卑者,馅也。故圣人所独用者,众人皆有之,然无成功者,其用之非也。故谋莫难于周密,说莫难于悉听,事莫难于必成,此三者然后能之。
揣摩的方法,可以运用平、正、喜、怒、名、行、廉、信、利、卑等方法。平就是平静;正,就是正直;喜,就是喜悦;怒,就是鼓动;名,就是发扬;行,贵在成功;廉,就是简洁;信,就是明了;利,就是求取;卑,是为了谄媚。所以圣人所能独自使用的,众人也都能运用,然而却不能成功,是使用不得法。所以谋划没有比缜密更难的,游说没有比全部被听从更难的,事情没有比必定能成功更难的。这三条只有圣人才能做到。
千万不要意气用事
南朝宋文帝刘义隆在位时,年轻博学的孔熙先任员外散骑侍郎。孔熙先不满官职低微,常对别人发怨言说:
“一个人的才学如果不为世人欣赏,那么这个人真是太可悲了。我就是这种可悲的人,我感到不平啊。”
孔熙先的朋友劝他不要乱发议论,他告诫说:
“自古等级森严,怀才不遇者比比皆是,这有什么值得奇怪呢?我们官位卑微,在人之下,只能老实听差,否则,等待我们的绝不是好结果。”
一次,孔熙先和上司谈论学问,上司不懂装懂,错误百出,孔熙先不客气地对上司直言说:
“做官和治学是不同的,做官讲究顺应上意,随机应变,而治学要严谨无误,不可随意想象。依下官看来,大人只可当官,不能治学啊。”
孔熙先语含讥讽,上司怀恨在心,于是平添了对他的许多责难。
孔熙先心中愤怒,却无法发泄,整日愁苦万端。一日,他和朋友饮酒,几杯过后,孔熙先红着眼说:
“人在贱位,不如猪狗,我孔熙先怎会甘居人下呢?我想好了,大丈夫应做大事,纵是死了也比这样的好。”
朋友以为他醉酒,遂没有和他争辩。孔熙先见朋友不肯附和自己,又发怨气说:
“你也胆小无为,太让我失望了,看来我们还不是知己呀。”
孔熙先很久也得不到升迁,怨恨日积月累,竟有谋反之意。
孔熙先的父亲孔默之曾任广州刺史,因贪赃枉法被贬下狱,彭城王刘义康将孔默之保释出狱,使他免受了处罚。孔熙先记住了这段旧事,他决定拥戴刘义康,一则可以报恩,二则增加号召力,方便自己行事。
时任左卫将军、太子詹事的范晔因受宋文帝的斥责,说过一些牢骚话,孔熙先为了拉他入伙,千方百计地讨好他。二人关系亲密之后,一次,孔熙先对范晔说:
“大人的才学足称天下第一,为什么会反居一些无能之辈之后呢?”
范晔想了想道:
“朝有奸人,他们无事生非,皇上被他们蒙蔽了。”
孔熙先阴冷一笑,挑拨说:
“没有皇上默许,那些奸人是不敢难为你的。皇上表面上对你亲厚,可终究不
愿和你家通婚,这是明摆着的不信任,你不要再糊涂下去了。”
不停地挑拨和拉拢,范晔终于入套,加入了孔熙先的谋反阵营。
孔熙先打着刘义康的名号,暗中招集人马,为谋反做准备。孔熙先的一位心腹担心事败,他对孔熙先说:
“大人冒此大险,成则归人,败则祸己,真的值得吗?大人不足以号令天下,干这种事实在太凶险了。”
孔熙先狂妄地说:
“我本有经天纬地之才,奈何久居下位,无以发挥。这种事对别人是难,对我却是易如反掌,你放心好了。”
孔熙先为了让同党尽力,竟模仿刘义康的笔体,假造一封刘义康写的书信。孔熙先向同党展示这封书信,煞有介事地说:
“彭城王仁德重义,我们拥立明主,以后便是新朝的元勋。这种机会千载难逢,诸位应该珍惜庆幸啊!”
由于有人告密,孔熙先、范晔未及发难便被捕获。孔熙先并不抵赖谋反之事,他愤愤地对审讯自己的官员说:
“我的才干可以为相,却只当个散骑侍郎的小官,我为什么不谋反呢?”
官员喝道:
“如你所言,天下将会大乱,谁又能安生过活呢?”
孔熙先不能作答。最后,孔熙先和他的同党全被诛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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